传统气息在传统的气息里空气和气味相适一只猫舔着嘴看主人坐在藤椅子里睡去直到消失一张发黄的报纸掩盖了空酒杯和客人的身体的灰烬在传统的气息里旧光阴像一束鲜花恋爱在桌中央一道冒热气的菜将历过的事情烹香仇人仇人从故乡奔来在温热的山坡和我聊天匕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四周灌木一片他谈到旧屋墙下已有几位老人老了他们的镰刀和草鞋永置田头谈到他的一粒米象一支河流,怎样将我全家挽救过去旧日子里的情景象这深秋的气候,...
花间集注江城子秋风,伴随着滇剧急促的脚步在屋外回旋。口音的变异夹杂周围秋虫细微的低鸣。很久,我们没有吃一顿像样的中餐。意义快速地转换、背离,犹如刚刚度过的热夏。性命的子弹从皮质下缓缓渗出。急促的敲门声,有意无意掩盖了变体小王子,咀嚼沾满粉尘的乌梅。下滴的冰水,没有足够的脑黄金,缓解紧张带来的焦虑;没有足够的液体风化阻击临近的脚步。计算机时常蹦出的小毛病扮演了盼望已久的小木头。细菌在鼻子和咽喉...
凌翼(1966—),江西宜丰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诗集五部。翻开一页去年的日记第一句就是早上醒来破天荒给秋天打电话然后用水泡茶看见成片叶子呈现一片明澈在心里赞过一个女人她的美又给历史生了一笔可观的利息明天又得走了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太长时间世界多么残酷说好努力不去想的事偏偏想得睡不着女人啊你也许不会知道有一个人被秋天的绒线反复纠缠多喝了几杯咖啡的夜晚头发开始一块一块地白秋天这把锋利的镰刀...
(1954—),祖籍江西省宁冈县。著有诗集《红杜鹃,紫杜鹃》、《黑罂粟》、《红色沼泽》、《沿火焰上升》等。十二枚钉子阳光砸在我头顶上阳光响亮地砸在我头顶上,我十二个人在八月的太阳下,站成十二棵树阳光响亮地砸,响亮地砸!它要把我们砸弯,把我们砸扁,把我们深深地砸进泥土中去,砸进岩石中去我们目视前方,我们不动,我们十二个人,十二个患难兄弟,十二团日夜抱紧的血肉,在八月的太阳下站成十二棵树,...
罗寄一诗选罗寄一(1920- ),翻译家。音乐的抒情诗——柴可夫斯基乐曲水可以拯救这些窒息的粗粝,水是忧愁的。她从冰冷的月光下的岩石流来,她知道地层温热的焦躁,银色的流流向广阔的四方,让我们朗畅的哭泣跟随午夜里她的抑扬。白昼我们是可怕地愚昧和懦弱,现在才勇敢,凝视着纯净的自我在升起中战栗,他修长的肢体伸展在绝望地温柔的梦里,喃喃地诉说着坚决而庄严的一种抗议。让她流过来,梳去我们的尘埃,那变灰...
融化有一种鸟叫肯定特别好听。就像一群孩子,飞快地跑过树下这时,雪簌簌地从枝头上落下来地面的每一双脚印,都会自己走回去找到消失的人。墓志铭问出的话是黑色的。被答出的是皎洁。我活在低处,但高空必然有颗与我重叠的星辰。我有幽静的伤口,在躯体之外我有浩瀚的爱意,但拥挤在一滴雨中。我数月前埋下的花种一朵芽都没有长出,我无梦可做。但亲爱的妈妈一个人最后毫无骄傲可言。我能爬上悬崖,却爬不过自身的陡峭。我从...
轮回诗行 雪,把拳头打进空气—— 孪生的两粒雪,各自砸开枪口与眉心。我额颅洞穿,雪地里倒下睁着一双铜铃鹿眼,迎接死亡少女群山围猎,子弹呼啸出一段咏叹调而这一幕杀戮大戏——只为成全两朵雪花的至死不渝枪响过后,它们相拥融化在一起 告别了麋鹿的一生,在声音里穿越漆黑的山脉,世纪交错的风雪栈道和无休无尽的风景。我的糜烂之身在夺命音符的光环笼罩下,喂养橡胶树的果实又一个理想的新世界拔地而起 是风一遍遍...
阿毛2012年刊载诗歌选 ◎阿毛阿毛2012年刊载诗歌选 《一代人的集体转向》 以前爱一个人——可以放下尊严,为他去死;可以倾尽世间的白雪仅为他成为最英俊的王子;可以铺张一千零一吨白纸写满黑字,仅为他住在那里…… 现在我们只想——好好爱自己、爱亲人茶余饭后再爱一下全人类 《在大觉寺谈起鼓浪屿》 那只黑猫去哪啦?亲爱的! 我可以记下你脸上闪烁的阳光和阴影 可以记下你嘴唇张合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