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白,出生于1981年8月。写小说和散文。作品发表在《人民文学》《十月》《钟山》《天涯》等杂志。著有短篇小说集《照见》,散文集《童年不会消失》《少女与永生》等。获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短篇小说首奖、《上海文学》奖等奖项。流水今日草白1城市小区,扔浮标似的,把人一个个扔进汪洋大海。里面的人要是不主动露面,又拒绝提供电子邮箱、微信、电话、住址定位,别人便很难找到。如今,她就住在这样一个极其安全、很难...
阳春三月,怀柔的春悄然而至,粉色桃花、白色梨花、黄色迎春、紫色藤萝、红色杜鹃,开遍山岗、沟谷、湖畔和寺院……一到长城欣赏怀柔的春天。塞北春光,分外妖娆。沿着仿生栏杆的台阶一级级登上慕田峪长城,沿途是渐绿的山树、渐开的山花、渐浓的春色。站在长城上,放眼望去,每一座山头、每一个山谷,一点点,一抹抹,一丛丛,一片花的海洋,白的、粉的、绿的、黄的,山杏儿、山桃儿、银翘等满坡满岗地开,春天已拉开美妙的...
朝贡道与地戗子无论从空间的极高处俯瞰,还是从时间的迢远处眺望,“朝贡道”只是浩瀚时空中的一条幽径。它绵延在东北大地,经历了许多次被遮蔽、涂改、修订,甚至一度消隐不现——仿佛隆冬时节被厚雪覆盖的那片黑土地,遮蔽成为宿命,又在春暖时节展露蓬勃生机——它始终存在着,像被一代代人的意志驱赶和灌注的河流,在地面时奔腾,在地下时静流。露水河是这幽径上的一颗水滴,在癸卯年初春,以晶莹剔透、美如幻境的冰雪世...
近日整理箧笥,翻检出一批四五十年前的写生稿。其中1979、1980年间在上海师范学院物理系求学时,每于课余、假日到桂林公园、康健公园、漕溪公园、上海植物园中所作的紫藤画稿,最引发我的感慨。紫藤为豆科木质藤本,老干粗劲,勾连盘曲,依附缠绕,高可达十数米。羽状复叶,春花夏荚,总状花序,花冠蝶形,花色青紫,顶生下垂,串珞簇缨,蒙茸密集。另有白色变种,则别称银藤。多用于园林花廊、花架的垂直绿化。我虽...
故乡之于野菜,两者间的关联是必然的。你有什么样的故乡,就会有什么样的野菜。这大体不会错的。当然,也不排斥有些生长范围广的野菜,你的故乡有,我的故乡也有。在我印象里,荠菜就是其中之一。辛弃疾的一句“春在溪头荠菜花”,让荠菜更是名声大振,进入了众多作家的笔下。周作人先生颇喜引经据典,他告诉我们,《西湖游览志》中记载,“三月三日男女皆戴荠菜花。谚云:三春戴荠花,桃李羞繁华。”又说,顾禄的《清嘉录》...
为文章起题目是一件看似容易其实难的事,写下“走读江夏”四个字,我便向曾经主政文学杂志《江南》的我的老同学袁敏致敬,因为在十多年前,她创立过一个栏目叫“走读江南”。“走读江南”和“走读江夏”一字之差,但是内容却决然不同。袁敏的江南是浙江,是杭州西湖,是金华,是衢州。而我文中的江夏则属湖北,属于武汉,号称“楚天首县”。读《三国演义》的时候,记住了江夏太守黄祖,一个志大才疏的才子,也是啸聚一方的豪...
2月19日,节气为雨水,无雨无风,春阳正暖。午饭后,朋友邀我去观看干鱼塘。朋友于多年前承租了一方七八亩鱼塘,不投料,不调水色,亦不治虫,自然繁养,塘里的鱼堪比野生。今年租期已到,干塘后,退还给出租方。朋友说,昨天就开始抽水,下午便可以逮鱼了。我虽生长于水乡,大面积干塘逮鱼的场面却从未经历过,况且时已入春,万物生长,桃花始开,到乡野作一次踏青,也是不错的选择。鱼塘就在城郊不远处。一路上,麦子的...
小记:最近写一篇小说,写到小三峡的环境,忽然想到,差不多四十年前,1983年,我随湖北省作家协会参观访问团去大小三峡的经历。我旅行向来不爱留日记,想不到这次三峡之行,竟记得这么具体,也这么完整。就趁这几天有闲,把它整理出来。一来是想纪念大小三峡已经消失了的那些景观,二来也想说明,那时候的作家和评论家,是多么重视对生活和自然的真切体验。虽看似旅游,但沿途所见,国运民生,点滴入心。我所记主要是评...
土塔村是个冬窝子。过了端午节,牧民们赶着牛羊离开村庄,去遥远的夏牧场。村庄空空的,鸡儿狗儿也一起跟着走了。流浪汉仓布在一个落雨的午间到达土塔村。空村庄可不是仓布想要的。兜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靠蘑菇和野菜可不能活命。村口密集的牛羊蹄子印儿朝着阿米嘎卓山谷走了,仓布跟着牲口蹄印追随而去。太阳热得很,仓布又累又渴。他像牧羊犬一样摊着舌头,呵喽气喘爬山越岭。谁都会心怀幻想,可仓布的幻想超越了现实界限...
百草疏眉文/范文仙春来日暖万山醒,耳畔听闻布谷音。院里丁香新枝展,清风细雨润心襟。仰慕春,憧憬春。漫步在街角风景里,缓行于弯弯小路上,风清清,阳光很和暖,天蓝蓝,日月很漫长。望阳春,踏早春,感触春的温暖热情,领略春的瑰丽画卷。鸟飞翔,雀欢唱。草芽萌动,花枝孕蕾,拾香听风,追绿寻青,安守悠然心境,静听穿林风吟,赏析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况味。草泛青,万物醒。路的蜿蜒中,流淌着岁月的回音。风的欢呼里,...
当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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